“这些年一直看着,虽未曾正式见过面,但也算间接的一直看着。”说着话,安笑不自察的笑了笑,“胆大心细,冷漠自持,是个习医杀人的好苗子。”
“若说让其来尚严所,由你教习如何?”若悔问道。
“也可,”安笑说着话顿了顿,“以何种身份?我这处几乎都是男子,一则怕不方便,二则,我修习的功法并不算光明磊落,甚至有些下作,她可会愿意?”
“师兄莫要妄自菲薄,功法只是对敌时的手段,达到目的即可,至于手段,不必过分苛求。”说着话,若悔笑笑,“既然师兄同意,那待其好些,我带她来尚严所。”
“那自然好。”安笑修习的功法区别于正常男子修习的身法,因着安笑身量小,其要么是远距离用暗器,要么是近身搏斗时以轻巧取胜,自然更适合女子修习,如今,来一个天资聪慧的弟子,安笑自然求之不得。“听说排毒需要的时日会多些?”
“大师兄说其身上混了两种东西,左右需要的时日多些。”若悔如实说。
“总归我一直在这尚严所,能下地便能过来。”左右自己打小修习的,更侧重于捭阖之术,旁的,只要心性够狠够细致,有些底子,自然修习的更快些,何况,自己一直以来虽在暗处看着涵洇长大,对这位的秉性看的也清楚,并不是个能轻易陷入儿女情长的女子,尤其是在山间冷眼瞧着大师兄将林嬷嬷分了时的冷静,就让安笑高看一眼,也单就这一点,就很对自己的脾性。安笑不知晓的是,实则,刘繇看中涵洇也正是这一点,看着冷漠,实则心里分得了轻重。
若悔得了安笑的话,只点了点头,“若非安玉性子一直沉不下来,我也不会将主意放在涵洇身上。安玉这孩子,看着年岁也十五了,只这性子,和大师兄简直同出一辙,如若不是我当日亲自带回来的,真要怀疑是大师兄的子嗣了。”
“属实跳脱了些,也睚眦必报,但未必不算好事。”曾阳对安玉,也是天然的喜欢,即便经常为安玉收拾烂摊子,也并不觉得什么。
“若一直如此长着,也不算什么,只怕之后万一山庄出现变故,安玉并不能很理智的应对,毕竟,百十条人命总要大过于个人恩怨。”若悔说着,叹了一口气。
曾阳与安笑对若悔的担忧甚是了解,当年所有师兄默契的认为,这山庄早晚师父都要交到刘繇手上,只是大师兄向来都是个人的恩怨大过于山庄的安危,当年师父还带着众弟子在京郊时,常常就因着刘繇陷入被动,哪怕上山之后,也并未收敛,故而师父才将山庄的担子交给了若悔,只是安笑却记得,当年若悔也是个恣意飞扬的少年,只是不得已接了山庄之后,才变了副样子。
“待其再历练历练,想来也会有成长。”曾阳看着若悔的样子,不由的安慰。
“总归还是得给自己留个后手不是?”安笑接着曾阳的话,“涵洇的性子,像刘繇,也像师父。若非如今还没有拜入山庄,倒真的是个好苗子。”
“青宇、青烜、曾历都小一些,曾历还是那么个性子。”若悔无奈的笑着,透着几许酸涩,“你们二位坚持不收徒弟,我收一个,你们要走一个,要走的还都成了混不吝,各个不愿接手山庄,甚至要学山庄事务时,一个个都偷跑下山,不然去外面做了探子,再不然就是在山下成了婚,好容易有了个安玉,还长成了这幅德行,我这总得再寻个能撑得住事的备着。”
“你这话,倒像是我与师兄成了负心汉那般。”曾阳一句话说的安笑乐不可支。
“实则,偃墨你也应当考虑一下,那个孩子,沉稳、心中城府也足够,修习也勤奋,资质超过安玉,只是性子太过沉闷,没有安玉那般讨人喜欢,山庄课业考究时又常不参加,但若接手你的位子坐庄主,实则是个好人选。”曾阳提醒道。
自然安笑对偃墨也是知晓的,思量着曾阳的话,想起那个总是一声不吭的少年,“整日穿的跟乌梢蛇一样的那个?”
曾阳与若悔只觉得太阳穴无奈的抽动了一下,偃墨的确平日里穿黑衣的时候多些。“那孩子也是自幼在山庄养着的,但因着大师兄的缘故,如今也不知晓其身世到底如何,自幼受到外在的欺辱多些,这才性子成了如今这般。”
“心思沉稳些,确系能安稳的守着山庄,是好人选。只是,怕还是得等大师兄能想起来再谈之后的事。”安笑自然知晓大师兄当年浑身是血还抱着偃墨的样子,“那孩子修习时我也看过,除了沉闷些,别的亦是上上之选。”
“如今我先教习着,这些年轻人,日后能成何种样子,如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