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不在乎钱,他只想知道在田春花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金钱的作用下,那两名妇人说出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关于田春花的儿子。田春花的儿子名叫张虎,从小就很优秀,依靠自己的能力考上了一所211大学,有大好的前程,但这一切都在十一年前被毁掉了。十一年前,张虎毕业,在拿到了一份大公司的offer之后,回家报喜,田春花夫妇很高兴,一家三口便在信城找了一家饭店庆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两个说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田春花回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就不对了,又过了几天,有人把张虎父子的尸体送了回来,这件事在东楼村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想要问问怎么回事,但很快就没了动静。田春花一个女人,精神状态也出了问题,最后还是在街坊邻居的帮衬下给张虎父子办了丧事。一开始的时候街坊邻居还能照顾一下田春花,但时间一长就不行了,而且田春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久而久之,就连街坊邻居都开始嫌弃起来了。至于那串佛珠,也不是田春花主动去当掉的,而是典当行老板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经过东楼村,发现了田春花戴在手腕上的佛珠,起了心思,一番设计之后,以五千块钱的低价买走了。当然,典当行老板的举动并不是让田春花陷入如此境地的主要原因,真正的根源还是在张虎父子同时死亡上面。但是当陆玄问到张虎父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时候,那两名妇人却不敢说话了。陆玄见状就知道这件事必然牵扯到了一些她们不敢招惹的人,所以只能给陆玄提供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想要从她们这里得到事情的真相,还是不太可能。打发了两名妇人,陆玄尝试和田春花交流,但却没有任何用处,这么多年过去,田春花的精神早已经不正常了,或许她还记得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但如今却很难开口了。秦念薇看着田春花的模样,心里也是生出了一阵不忍。“要不我找人把她送到江城的收容所吧,那里的条件虽然不是很好,但也比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要好得多。”陆玄摇头,“你就不好奇张虎父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好奇有什么用?”秦念薇摇头,“这都十一年了,当初害了张虎父子的人现在还在不在信城都是一个未知数,更何况我们也没法得到更多的消息,现在能做的就是让田春花以后过得好一点而已。”如果陆玄不在这里,秦念薇说得这些确实在理,因为时间太长了,主要的当事人精神状态还出了问题,想要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确实不容易,更不要说给张虎父子讨回公道了。但有陆玄在,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陆玄有办法让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田春花开口说出当年她所经历的事情,就好比让宋平主动开口说出宋旗的事一样,但样的手段会对田春花的精神造成伤害,所以陆玄才没有这么做。宋平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陆玄对他出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田春花的精神状态本就有问题,再受到伤害的话,情况会更加恶化。 但陆玄可以不从田春花这里入手,只要他能找到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之一就可以了。那两名妇人虽然没有说太多的东西,但也让陆玄抓住了关键:信城!十一年前社会治安情况远远不如现在,尤其是在小县城或者三线城市,情况更加差劲,所以陆玄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张虎父子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才遭遇横祸。但不管在什么时候,人死了,在公安机构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所以只要去信城的公安机构转一圈,翻一番十一年前的卷宗,就算不能还原当年的真相,也能找到一个当事人。考虑到这次要潜入公安机构,带着秦念薇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陆玄就让秦念薇留下来照顾田春花,他一个人去了信城。公安机构的档案室戒备森严,管理严格,就算是内部人员也不能轻易进入,但这些防备在陆玄面前,形同虚设。陆玄只是稍微施展了一些手段就潜入了进去,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进来之后,陆玄也不需要一份一份地翻找,而是用神识扫过所有的卷宗,寻找张虎这个名字。很快,在一个柜子的最底层,陆玄找到了一份纸张都开始泛黄的卷宗,上面多次出现了张虎的名字。根据卷宗上的记载,十一年前。田春花一家去信城吃饭,但是在吃饭过程中,张虎父子突然闹了矛盾,而且还动手了,结果就是两人打得太过激烈,张虎重伤,而张虎的父亲当场死亡,田春花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变得疯疯癫癫。看到这个卷宗的时候,陆玄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