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事就这么被景彦择打岔过去, 几人?着实好奇,齐齐看向霍景司。
只见男人?纤长冷白?的指骨上只剩下戒指留下的淡淡痕迹, 上面空无一物。
“哦,”霍景司懒散支着太阳穴处, 啜了口杯中的红酒。
开口声调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不羁,“送人?了。”
“???”
“...”
“!!!”
闻言, 一众好友不明所以?,甚至那边又开了一局麻.将的人?都围了过来。
怎么就送人?了?这不就等于把集团一小半拱手相让了?
还被这位爷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要是霍家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儿, 非得一口老血喷出来气到进医院不可?。
啧。
“嗯,”周围咋呼成一群, 霍景司嫌弃地皱了皱眉。
还是如往常一般淡然闲适,声线散漫,“不行?”
“…”
行行行,他们哪敢有意见。
“不是,三哥你到底送给谁了?”
霍景司淡淡撩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懒得搭理。
众人?:“…”
舒蕴在?外面平复了好一会儿,神情?才又如刚才般一致。
她回到包间,看见霍景司身?边围了许多?人?。
众人?见到她来,自动让出一条路。
隔着晕黄的光和繁杂的人?影,舒蕴一眼看见居于正?中的男人?。
他空出没拿烟的那只手,朝她伸开,“阿蕴,过来。”
舒蕴身?下滞了会儿,才走?过去,随后坐在?了霍景司身?边,没牵他的手。
刚才在?窗边吹风,弄得头发?有些乱,舒蕴顾不及整理,倒是被霍景司注意到,稀松平常一样,就着落空的手给她整理。
这么多?人?看着,又因为刚才的事,舒蕴心底还存着气,不想和他亲近
舒蕴往一边儿躲,拉扯的瞬间。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舒蕴掩在?旗袍底下的银色链子,径直被男人?修长的指尖带了出来。
原本应该戴在?霍景司手上的墨玉戒顷刻展露于众人?前?。
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舒蕴净白?的锁骨处。
女人?细白?纤长的颈上缀着墨色的戒,是色差到极致的相配。
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刚才那位花花公?子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要是早就看见这枚戒指戴在?舒蕴的脖子上,刚才的话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
霎时,众人?看舒蕴的眼神都变了。
舒蕴自然也感觉出来了,却没深究。
满脑子都被刚才的糟心事儿占据,她现在?心情?差得只想喝酒,便让霍景司给她倒。
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醉,何况舒蕴酒量是真的一般,又一杯接一杯地喝个不停。
没几杯下去,女人?的眸眼湿漉漉,仿若被澄澈的酒液浸过一般,皙白?的双颊已经浮现起明显的醉态。
在?霍景司眼里,现在?的舒蕴俨然一副醉鬼的样儿。
他去拿她手上的酒杯,语气无奈,“刚才不是还说不喝,说我?不安好心,现在?反倒是自己喝了起来。”
舒蕴端着杯子躲开,转瞬又往嘴里灌了半杯。
那酒辣得她喉间一痛,强自镇定地哽着话音道,“就是想喝。”
霍景司觉得舒蕴不对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细细审视她的表情?。
“怎么了?”
舒蕴一把将霍景司的手拍开,“你离我?远点儿。烦人?。”
“…”
当众被下了面子,霍景司也不恼,沉默片刻。
眼里反倒划过清浅的笑意。
舒蕴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不由得想,他真的是位极其合格的情?人?,这么多?人?在?,也随着她的小性子。
她的眼尾浮起一丛湿意,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她却觉得委屈。
刚才不该离开的,却实在?是不喜欢,万一听见他不以?为意应和的话。
连同其他人?的嘲笑。
霍景司蓦地歪了下头,从?下往上看她的表情?。
他深邃的眉眼温和落入她眼帘,开口语调带着似有若无的纵容,“嗯?谁又惹我?们家阿蕴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