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身后,她看着远处海鸥不时低飞而过,掠起一道道水光。
轻声问,“霍景司,你听说?过吊桥效应吗?”
“嗯?”
“霍景司,你说?那天在临岛,我是不是吊桥效应了??”
舒蕴回?过头?,对着霍景司笑了?下,那个笑,很轻很轻,轻到下一秒,她就会犹如一片羽毛一般被海风吹走。
她继续道,轻柔的话语扎人心,“才会鬼迷了?心窍,跟着你来?这儿?玩。”
闻言,霍景司眼里的神色一寸寸凉下去。
男人唇上浮起层笑,却好似没有温度,和远处海平面上温暖的日光形成?鲜明的对比,“阿蕴,你觉得这话能随便?说??”
男人温情的时候总如潮水般缠绵,现在隔着海上浓重的雾霭,两人相望。
舒蕴觉得,又分明如冷彻骨底的海水般沁凉冻人。
她偏过头?,直视眼前狂舞的海浪,嗓音平铺直叙,“我要回?南城了?。”
而后,可能是因着海边动人的美景,舒蕴竟然还笑了?一笑,只是那笑意愈加浅淡,转瞬即逝。
“先前竟然忘记今天是中秋节了?。”
“正?好,我也?回?去。”
霍景司走到近前,他抬手?捏她的后颈,强迫她回?头?看他。
男人的力道比之前都要大,仿若有惩罚的意味,却又分明叫舒蕴觉得,他是在纵容她无来?由?的脾气,“晚上有没有安排?”
“晚上我要回?家里吃饭。”
舒蕴外公出身书香门第,生前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国画书法大师,外婆绣艺,母亲舞蹈,并延续到了?她身上,舒蕴从小尤爱古典舞,书法国画也?会那么一点儿?,但不怎么精通。
舒蕴的外婆和妈妈向来?开明,但舒家有家规,阖家团圆的日子必须一起吃顿晚餐。
顿了?会儿?,舒蕴望进霍景司的眼,直挺挺地道,“可是我又想?看花灯。”
她知道,自己在得寸进尺,耍性子的是自己,不想?离开他想?让他哄的也?是她。
然而这样就意味着,霍景司一晚上的时间都不是自由?的,他要一直等着她。
刚才说?陷入吊桥效应,跟着霍景司来?玩的她,好像又变了?一个人。
可是只有舒蕴知道,吊桥效应只是一个借口,她心里清楚,她已经被他吸引了?。
或许在很早以前就是。
可是舒蕴就是不想?让他轻松过去。
凭什么他在撩遍她一池冰封春水有消融迹象之后,摆摆手?就要去美国。
什么归期不定。
去他的归期不定。
“晚饭后的时间留给我?”霍景司眉眼温和,依旧是绅士有礼的。
全当她是在使小性子。
舒蕴看着霍景司,有时候在想?。
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下,他一定会是一位合格的情人。
然而说?好听了?是绅士妥帖。
不好听了?,是游刃有余,随性而为。沿途所过,不会为一花一草而停留。
“好啊。”
舒蕴也?学着他,双脚一抬,便?踩上他的脚,皓白手?腕缠上他的肩。
女人眼底笑意寒峭,红唇却勾人得缠绵。
“生什么气呢?”
霍景司由?着她,双手?紧紧揽着她的侧腰,尾音于耳边环绕,磁性又撩人,“嗯?”
“我哪儿?生气了??”
既然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依着舒蕴的性子,绝对不会开口。
霍景司哼了?声,眼眸微眯。
男人忽然低头?咬上她的唇,力度有些发狠,“我看阿蕴哪儿?哪儿?都在生气。”
不妨他突然亲过来?,舒蕴惊了?一瞬,小声呼道,“啊...”
女人红唇泛起层浅白,转而又粉了?,她秀眉浅蹙,控诉的语气,“霍景司你属狗的啊,咬得我好疼。”
这个男人啊,平常相处的时候,总是斯文优雅的,温和看着你笑。
亲昵的时候,却又勾人又厮磨,坏得发狠,直直引得舒蕴心弦震颤,欲罢不能。
舒蕴羞恼不已,再看霍景司,唇角微倾透着愉悦,他忽而抬手?按上她的唇,按得她唇间发烫。
舒蕴瞪他,如丝如缕的对视中,男人眉梢眼角藏着的,全是令人感到羞赧难耐的坏意。
他的薄唇擦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