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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成为李月圆后,我和李白双双顶流了(四十三)

(四十三)

十年,对于李白来说,过于漫长了。

在此之前,李白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长留一地,不为入仕,不为求仙,为的只是烟火红尘。

“阿兄,去往何处?”

“河南道。”

司马承祯于李白而言,总归是有几分奇特意义的。

年少气盛,神游八极的盛赞。

困顿挣扎,醍醐灌顶的开解。

似忘年知己,又似智者大师,司马承祯的存在浓墨重彩,根深蒂固。

王屋山阳台观是司马承祯老去之地,传闻,司马承祯羽化之时,有双鹤绕坛,白云从坛中涌出,上连于天,容色如生。

玄宗感念其德高望重仙风道骨,赐银青光禄大夫,号贞一先生。

可以说,司马承祯这一生,圆满至极。

李白前往河南道,必然要重游故地。

一匹马,一壶酒,长剑在身,锦绣在胸,没了当年游历诸地想方设法干谒心切,一路上是真正的悠闲恣意。

面对大好河山,不再别有目的。

天高云淡,小马游荡,时而漫步时而奔腾,岂是畅快二字能够概括。

走走停停,诗仙太白离长安游山川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少人试图,沿路慕名拜见。

东都洛阳。

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

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熙熙攘攘,忙于游乐赏花的李太白,遇到了慕名专门前来拜见的杜甫。

就是那个与李白分别后,用一生在追忆怀念李白的诗圣杜甫。

《赠李白》、《冬日有怀李白》、《春日忆李白》、《送孔巢父谢病归游江东,兼呈李白》、《梦李白》、《天末怀李白》……

零零碎碎,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思李白,逢年过节忆李白,烘托气氛夸李白。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

若说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汪伦是李白的榜一大哥,那杜甫就是最忠实的迷弟。

荪歌依稀记得,后世是这样形容李白与杜甫的相遇“四千年的历史里,除了孔子见老子,没有比这两人的会面,更重大,更神圣,更可纪念的。”

“如同太阳和月亮的相遇。”

李白声名斐然,如光芒万丈的太阳。

杜甫科举不第,如微露光华的月亮。

此时的杜甫,三十三岁,虽科举失利,但雄心不改,依旧意气风发。

谁说杜甫不曾年轻过呢!

荪歌看着面前这个微微紧张,眼睛又亮的惊人的杜子美,心中忍不住叹息。

后世之人提及杜甫,最先能想起的永远是一个“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暮气沉沉穷困交加的形象。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可实际上呢?

杜甫出身清白,京兆杜氏也曾煊赫一时,自幼才气不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生来便是暮霭心性。

无论是“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还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都足以证明杜甫亦曾经是心高气傲鲜衣怒马之人。

只见杜甫微微躬身垂首,双手交叠于额前“晚生……”

李白连连阻止“同辈论交便好。”

杜子美的一句晚生,硬生生让他觉得自己已经白发苍苍老态龙钟。

天地良心,他虽比杜子美年长十一岁,但多年仰赖阿月悉心照料,再加之长安十年养尊处优心性开阔,单看外貌,说与杜子美同龄也未尝不可。

所以,杜子美自称晚生大可不必。

杜甫微怔,颇有些不知所措。

在杜甫心中,李太白就是当之无愧的神,他心甘情愿的将李太白捧在神坛之上。

“在下杜子美,仰慕谪仙人甚久。”

“坐。”

李白摆摆手,随意道“不必拘谨。”

他和阿月,都不是循规蹈矩恪守礼教之人。

杜甫搓搓手,心潮澎湃的坐在李白对面,然后含笑对于荪歌问好。

“见过明月公子。”

世人皆知,谪仙人与明月公子向来形影不离,始终相伴。

时至今日,唯有明月公子能让谪仙人褪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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